【UVW红白W-15】想见你(蒲郭)
·感谢上一棒红组老师@阿凛. 所带来的文章, 白组接力棒将要传递到@游孑
·蒲郭,带一点点纬钧九明不打tag
·看完或许就知道为什么叫这名了
·人物死亡预警
·OOC归我,勿上升
Summary:无法兑现的承诺,是枷锁?
“咳……嗯!”唐九洲清了清嗓子,“那个什么,文韬啊,你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
话没说完被邵明明拿手肘卡了一下:“吃你的饭。”
“你们不用这样,我最近挺好的。”郭文韬笑着喝了口饮料,“不就是婚没结成嘛。”
郭文韬跟蒲熠星在一起,挺久了。
其实在他们公布恋情之前没有人觉得他们真的可以走到最后。
原本两人打算在一月份的时候出国登记结婚,后来中途出了些状况,原定的结婚计划就落了空。对此周围的亲朋好友纷纷表示惋惜,倒是他们自己没有太大的落差。
郭文韬咬了口饺子,不小心被还冒着热气的饺子烫到了,“唔……结婚。”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怎么回答得那么不走心?”蒲熠星故作心痛地捂住心口,“难道是没爱了吗?韬韬?”
“你那么急做什么,就你最着急。”郭文韬笑道。
“这怎么能不着急?”
“我们都认识几年了,在乎那一本破本子吗?”
“果然是没有爱了嘛,郭文韬?”
“难道你让我说,我想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说着郭文韬缩了缩肩膀,“肉麻。这一点都不像我。”
“那就我来说?”
“用川普说吗?”郭文韬拧起好看的面庞,一手故作嫌弃地推开蒲熠星,一手拽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项链上面串着一对缠在一起的素戒,郭文韬不常戴首饰,这条项链是唯一,在拿到这项链之前,连手表他都只是在工作需要时才偶尔佩戴。
“你可别忘了,戒指还在我这里呢。你打算空手跟我结婚。”
“嗯?”蒲熠星皱起眉头,“戒指是谁定的?”
“你。”
“是谁去取的?”
“你又没告诉我。”郭文韬抱怨道。
“谁?”蒲熠星
“啧……你。”
“你收了我的戒指,结果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小气。”郭文韬见情势不对放下筷子就打算跑。结果却被蒲熠星从背后一把抱住。
郭文韬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从后背抱住,下意识弯了腰,这下整个人就都被蒲熠星圈在怀里。
“说谁小气?我的全部家当可都在你那里。不愧是做金融的,挺会做生意啊,郭文韬。”
随后又掐起嗓子:“郭文韬!”
活像被渣男抛弃的小女人。
郭文韬被蒲熠星逗得笑岔了气,他拍了拍蒲熠星锁着他腰的手臂:“别闹。”
“没有闹,认真的。”蒲熠星的语气突然严肃几分,郭文韬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去本想面对着他,谁知直接被蒲熠星抱住。
“韬韬。”
“嗯?”
“你信不信我?”
“信。”
“以后你可以一直相信我。”
“好。”
“郭文韬可以永远相信蒲熠星。”
“有点傻。”双手却把蒲熠星抱得更紧一些,低声回答:“好。”
郭文韬这些天胃口不好,两人份的饺子被他们吃到后来还剩下一大半。
“吃这么少?”
“没胃口。”
蒲熠星拿起桌边的便利贴,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标注上时间贴到冰箱上。
郭文韬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习惯把留言贴在冰箱上,因为蒲熠星饿了后的第一想法总会去翻一翻冰箱找现成的。后来,蒲熠星也习惯于把记录下来的郭文韬的生活习惯贴在上面。久而久之,这冰箱就成了两人的留言板。
原本第一天的留言到了晚上郭文韬会撕掉,蒲熠星加入之后,就通通交给了他。
郭文韬凑近看了看:没胃口,饮食要清淡,助消化。
“别人都是久病成医,你这算什么?”
“算……家里有个娇娇。”
好好的普通话又带上了川普的味道,郭文韬实实在在被噎了一下。
就不该指望蒲熠星能好好回答问题。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缩在沙发上看电影,郭文韬对电影总表现得兴致缺缺,尤其是爱情片。男女主角搂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演来演去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熟悉的情节。
烂俗!毫无营养!
郭文韬在内心里这么吐槽。
郭文韬为什么会跟八点档杠上?这一切还要从一次节目录制说起。
那天节目录制中途下了暴雨,户外拍摄最大的缺点就是露天场景一旦遇到天气突变连躲都无处可躲。
郭文韬和蒲熠星两人就披着同一件外套在大雨里狂奔。
好巧不巧,被唐九洲看到了,当时他一个顺嘴告诉了邵明明,于是这事儿就在几个好友之间传开,郭文韬和蒲熠星也就因为这事儿被调侃了整整一年。
唐九洲:我们拍的是综艺他俩演的那是偶像剧。
邵明明:就是,而且还是那种琼瑶式的情深深雨蒙蒙……天也无尽地也无穷……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比真的还真。
郭文韬对此表示不屑,同时却也无法克制地要跟八点档比个你死我活。
郭文韬之前总是容易过敏,经历次数多了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很多时候都不怎么上心。倒是蒲熠星一直是箭在弦上的状态。
郭文韬:皇帝不急太监急。
蒲熠星:太监???
郭文韬:……
这是太监的问题……吗?
无奈只能一直被蒲熠星这么管着,后来实在被管得烦了,生涩地对蒲熠星撒了个娇。
却没想到蒲熠星很吃这套。
从此郭文韬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这娇也撒得越来越驾轻就熟。
某次齐思钧因为胃病住院,病好之后被周峻纬严控饮食,一天顿饭掰碎了吃,精确到每盘菜都有什么,实在被荼毒不轻的齐思钧来找郭文韬求取真经。
郭文韬当时骄傲地扬起头:“没有撒娇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就再来一次!”
齐思钧:虽然……但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么做了会很危险。
而早就被塞饱了狗粮的朋友们说:郭文韬这些年被蒲熠星养得越来越娇。
这种“娇”在生病的时候格外突出。
只喜欢粘着蒲熠星,怎么都离不开他。甚至没了熟悉的味道睡不安稳。
蒲熠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之前总是趁着郭文韬生病占些口头便宜。等郭文韬好了,对此只能从齿缝里挤出“幼稚”这两个字。
因为生病的关系,郭文韬精神不是很好,想着想着就靠在蒲熠星身边睡了过去。
“韬韬?韬韬?”
“啊?嗯?”郭文韬惊醒之后有些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别在这里睡觉,会着凉。”
“哦。”
郭文韬没有晨跑的习惯,但得空了会跟蒲熠星一起去公园散步。
早上六点的公园还没有夏季的闷热感,只是偶尔在林荫间能听到几声蝉鸣。郭文韬和蒲熠星两人走在公园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文韬今天又来散步啊。”
“是啊。”
两人没有停留,跟老人们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倒是老人们似乎在这时找到了新的话题,他们走远之后背后隐隐传来老人们对他们的夸奖。关于自己的郭文韬没仔细听,倒是关于蒲熠星的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多好的两个孩子啊。”
“阿蒲那孩子真的又热心又有耐心,还常常帮我们做这做那的,有些时候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是啊,那孩子总是说得少做得多。从来不邀功,踏踏实实地,真好。”
“阿蒲那孩子要是找他帮忙也是尽自己所能,能帮则帮。”
“现在就是需要这样的年轻人啊……”
“要是我小孙子以后能像小蒲还有文韬一样……”
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了依旧是别人家的孩子。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蒲熠星。郭文韬想着。
两人之间一直是蒲熠星活得更洒脱。可以为了自己热爱去拼去闯,满怀赤诚对万物都抱以热情,这是郭文韬期望中的人生,而蒲熠星,就是他的人间理想。
郭文韬曾经问蒲熠星为什么,蒲熠星这么回答:“我们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倒不如珍惜当下,做些让自己开心的。”
“让自己开心的?”
蒲熠星当时笑了笑,其实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现在最让人开心的,莫过于眼前人是心上人。
“你还是那么受欢迎啊。”
“不受欢迎怎么配得上我家韬韬?”
正当两人互相咬耳朵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两个老人。他们穿着运动服,步履平稳。偶尔老太太跟不上,她的老伴就会停下脚步等她。待她跟了上来,老人就牵起老太太的手,慢步一起向前跑。
郭文韬投去有些艳羡的目光,蒲熠星看着他,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两人交扣的双手握紧了一些。
未来很长,希望能像他们一样。
郭文韬被强行留在家里,闲着没事就会翻一翻书架上的书籍。偶尔看得入神了,可以这么静静地待上一整天。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
来电显示:王春彧
熟络后郭文韬和王春彧之间的联系不少,最近王春彧更是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电话,主要是为了了解郭文韬近几天的状态。
王春彧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理智和温柔,他这种波澜不惊只在发现南北之间时刻保持着的微妙情愫时翻过车。
不是惊讶,是无奈。
对待爱情,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
某次节目录制完后,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决定聚在一起聚餐。其中就有蒲熠星、郭文韬、周峻纬、齐思钧、王春彧、郎东哲邵明明和唐九洲他们八人,当时八人之中,只有郭文韬跟蒲熠星还没有确立关系。
没有人知道他们私下里能玩出多少花样来。
原本分的两队在经历过一轮后,塑料友谊不出意料输给了爱情。俨然成了一个大型卖队友现场。
最狠不过蒲熠星,卖队友不够,连着自己也一起卖了。
在朋友面前郭文韬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到底有多腹黑或许只有蒲熠星能摸清楚一些。但蒲熠星更多时候都保持着一种无奈而宠溺的笑容,对郭文韬的行为视而不见。
被郭文韬骗了整整一轮的齐思钧抡起抱枕就朝郭文韬冲了过去,眼看势态失控的郭文韬转头躲到了蒲熠星身后,蒲熠星伸手替郭文韬拦住冲上来的队友,成功把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但即使是这样,两人也只是互相对视一眼。
“你们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
“对待感情就是要谨慎。”郭文韬语重心长地回答他。
挂断电话后郭文韬把手机放到一边陷入沉思,结果被书房外进来的蒲熠星吓了一跳。
“那我现在是通过考核了?”郭文韬跟王春彧的对话,蒲熠星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没。”
“那你最好考我一辈子。”
“蒲熠星你好歹是学金融的,分篮装鸡蛋规避风险都不清楚吗?”
“你规避的那叫风险嘛?你规避的那叫爱情。”这回轮到蒲熠星给他一本正经讲道理,郭文韬在旁边听着,心里有个小人早已经笑得倒在地上打滚。
直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考官累了,现在要睡午觉。”
“所以陪睡和陪聊到底能不能作为加分项?”
这一觉郭文韬睡了两个小时,期间偶尔会醒过来,睡得并不安稳。最后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起来时他的怀里还抱着蒲熠星的枕头。
屋里空无一人。
应该是出去了。郭文韬这么想。
伸手摸到手机,屏幕亮起后显示是下午一点。
敲门声还在继续,郭文韬揉着脑袋,换好衣服后到浴室里洗了把脸,刚开门怀里就扑进一个小小的人影。
“哥哥,我来看你了!”
“病好了?”郭文韬无奈笑着,在女孩身边蹲下,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原本被吵醒的郁闷心态一扫而空。
“是!”
“你先去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我给你切一些水果。”
“好!”
小孩子的好奇心重,进了屋后就四处乱跑。她很快就注意到放在置物架上的白色瓶子,看起来跟她住院时护士小姐姐推车上的药瓶差不多。
抽屉里有一个同置物架上一模一样的瓶子。她把瓶子放到耳边轻轻晃了晃,白色药瓶里面应该被装得满满当当,发出几声闷响。
“咦?”小女孩扭开瓶盖,看到了里面的棕黄色小药片。
这时郭文韬正好从厨房里端着水果出来。
“来吃水果了。”
“来了!”她放下药瓶,蹦跳着跑向郭文韬。
郭文韬跟这个小女孩认识不算久,但自从两人搬来这里,这个女孩就常来找他们玩。
“文韬哥哥你生病了吗?”
“嗯?没有啊,没有生病。”
“那哥哥为什么要吃药。”
“吃药?”郭文韬疑惑地看向女孩。
“就是这个。”
郭文韬原本不在意,刚巧余光扫过时看到包装上的药物说明,脸色沉下去一些,没有继续说话。
临近傍晚女孩的母亲来接她。
“妈妈。”女孩扑向自己的母亲,女孩母亲伸手抱紧了女儿,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郭文韬,眼睛里泛着血丝,她对郭文韬深深鞠躬,“谢谢。”
“嗯?”郭文韬胸口没来由地一闷,勉强扯出一抹笑,“不用谢。”
看着那对母女走远,郭文韬默默回了房间,摔上房门无力地倒回床上。
压抑得难受起来,连觉都睡不安稳。
心里只想着蒲熠星快点回来。
于是,蒲熠星一开门怀里就钻进那个熟悉的人影,原本还打算逗一逗郭文韬,发现他的情绪实在低落。
“怎么了?”
郭文韬却没有答复,他只是伸出手,攥紧了蒲熠星的一片衣角,贪婪地在自家爱人怀里寻找安全感。
蒲熠星任由他抱着,两人在玄关处,久久相拥。
那对母女来过后,郭文韬情绪一直很低落,难得想出去走走,蒲熠星当然不会拦着他。两人谁都没有开车的想法,只打算在附近走走。
走着走着就到了之前常去的咖啡厅。
“我先离开一下。”在进入咖啡厅前,蒲熠星对郭文韬说。
“嗯。”
“您好,是要咖啡吗?”
“嗯,两杯。”
服务员先是了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郭文韬目光的方向,在她说话前,店长已经迎了上来,他笑着点了点头,指尖在屏幕上娴熟地走过一遍操作流程,甚至没有询问郭文韬偏好。
“好,今天店里折扣买一送一,所以这里只收你一杯的价格。”
“嗯。”
郭文韬在吧台边坐着,看向窗外的来往的行人时失了神。
“心情不好?”
店长把咖啡放在郭文韬身边。
“没有,我很好。”郭文韬笑。
“在想蒲熠星?”
“嗯?”郭文韬疑惑。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那家伙早就看上你了。在你们宣布关系很久之前。”
郭文韬对他的话来了兴趣。
他们两个一个腼腆内敛一个外热内冷,算起来反倒还是自己更主动一点,最后捅破那层窗户纸都是自己先动的手,蒲熠星从来没跟他说过,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那家伙宝贝你得很,你是不知道,那智商天花板难得想动动脑子,是为了哄你开心。”
“哪有这么夸张。”
“明明就有!”老板瞪大了眼睛,做出一个夸张的口型,“你们在一起之后更了不得,平常聊天反正是没得聊了,三句话之后必然‘韬韬……’,啧……浑身上下恋爱的酸臭味。哦,还有,为了你们那两个戒指,我被他问得头都秃了,给他拿主意吧,最后他自己拍板打铁去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欠打的人。”
郭文韬噗嗤笑出了声。
“那到时候我帮你打回来。”
“呜……”店长顿了顿,有些僵硬地摆着手,“不用不用。”
郭文韬目光转向门口,他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好了,我该走了。”
“我的呢?”蒲熠星朝郭文韬摊开手。
“没有。”
“也行,那我喝你的。”
“做梦吧。”郭文韬往前走了几步,“回家给你。”
蒲熠星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笑了笑。
郭文韬跟蒲熠星生活里都是不擅长于表达的人,更多时候诸如“冷”、“不好聊天”这样的字眼才适合他们,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却永远不缺话题。
回家的路上他们就是这样,一边踱着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知道刚才他跟我说了什么吗?”郭文韬笑着问。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蒲熠星摇头。
“说了些你不让他说的。”
“就知道这事藏不住。”
“蒲熠星。”郭文韬中断了原来的话题,他叫了蒲熠星一声,把目光移到蒲熠星身上久久不肯移开。
“嗯?”
“阿蒲?”
“怎么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会。
郭文韬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给了自己答案,但在给出答案前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总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些不太真实。
“会。”蒲熠星认真地回答道。
郭文韬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郭文韬你在想什么,现在蒲熠星就在你的面前。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回了家之后郭文韬坐到沙发上盯起手机。
“明天要下雨。出门记得带伞。”他习惯性地先打开天气,看着云朵图案下的暴雨字样,深深皱起眉头。
他不喜欢下雨天,但从前一定是不讨厌的,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厌恶。这种抵触的感觉来得毫无缘由,连他自己一直以来都很不解。
“好。”蒲熠星应道,随后就又开始在屋里忙碌,忙碌着忙碌着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郭文韬倒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屏幕,才发现桌面上的微博图标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可能是被卸载了。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社交软件了。
于是他找到软件商店,下载,打开,输入账号密码这个过程一气呵成,在最后点击登录时卡了壳。
他划掉界面,又把微博扔进了回收站。
说的是明天,却没想到夜里就开始下雨。
郭文韬醒过来的时候蒲熠星依旧不在房间里。他看着房间里蒲熠星的东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简单收拾之后打算出门去找蒲熠星。
他揉着脑袋走到楼下,冰箱上还贴着蒲熠星给他的便利贴,他摘一张,突然发现了异常 。
便利贴上的时间停在了今年一月。
再看向窗外,外面雨下得很大,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伴随着呼呼作响的风声,扰得人心烦意乱。
郭文韬停住去拿车钥匙的手快步回到房间里。手机就放在床头的一侧,拨通了手机里紧急呼叫栏的号码,电话里一阵忙音过后,那头传来那熟悉的男声,却不是郭文韬想象里蒲熠星的声音。
“文韬?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齐思钧。
记忆里似乎有这么一个雨夜,哭声,警笛声,雷鸣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能穿透他的耳膜,几个披着雨衣的警察把他拦在了警戒线外,过了许久,才从里面递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打开,里面装着两枚素戒。
那时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紧紧拉着他的手声泪俱下地道歉,几乎要向他跪下。
低头看向挂在颈间的项链,郭文韬整个人僵在原地。
“文韬?文韬?”齐思钧接到郭文韬的电话之后就慌了神,他急切地叫着郭文韬的名字,迫切希望得到回答。
郭文韬没有回应,掐断了电话。
后半夜房门强行被人从外面破开,齐思钧跟周峻纬两人匆匆忙忙赶来,看见郭文韬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他面无表情,只是唇色泛白,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
“你刚刚淋雨了?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很怕下雨天的吗?”齐思钧连忙上前拉住他。
“小齐,我没怕过下雨……”
郭文韬整个人剧烈颤抖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发问:“是真的,对吗?”
“走,我们带你去医院。”齐思钧对郭文韬的问题闭口不谈。
齐思钧尝试着把郭文韬从地上拉起来,郭文韬任由他拉着没有反应,去医院的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之后的挂号,检查,也没有任何抗拒。
他这样的状态让齐思钧更加担忧。
把郭文韬在病房安置好后,医生把齐思钧领到了病房外,又低头看了几眼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幻觉并伴有中度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回去之后就一直这样吗?”
“不算,他的情况一直反反复复。”
蒲熠星在一月份因救人而出事后,郭文韬就陷在了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里,他的认知没有蒲熠星出事的那一夜,因而他的爱人,自然好好地陪在他身边。
医生看向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银杏的郭文韬摇了摇头,“这类药物治疗强效保险,不该出现病情反复情况,几次还好说,要是一直这样,只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吃药。”
齐思钧皱眉,“怎么会,每一次我去看他都会检查药量,是没问题的啊……他一直很配合治疗。”
说到这里齐思钧神色凝滞了一下,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病房里的郭文韬。
郭文韬是故意的?
“也许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
齐思钧推开病房门,还没站定,郭文韬的声音就从那头传过来,没什么波澜:“小齐,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段时间你没有好好吃药吧。”齐思钧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在郭文韬的病床旁坐下。
郭文韬看着窗外,倒也不隐瞒,他自嘲般笑了笑道,“不吃药对生活又不会有影响。”
“但不吃药病就不会好。阿蒲不会希望你一辈子这样。”
“他有什么资格管我。”说着鼻子一酸,他深吸一口气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从今天起我看着你吃。”齐思钧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叹气,他把药片和水杯塞到郭文韬手上。
郭文韬回过头,注视着被齐思钧塞到他手心里的白色药片和水杯,他沉默着把头埋了更低,微长刘海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僵持不下。许久之后,最终郭文韬还是把手放下,他先选择了认输,抬起头看向齐思钧。
由于药物副作用,郭文韬很难去记住蒲熠星事发前那些零散碎片,所以每一次清醒,他都需要重新去接受一遍蒲熠星出事的现实。但每一次清醒过来,郭文韬意识到一切后总表现得异常平静。这是几个月以来齐思钧第一次见他红了眼眶。
齐思钧听见郭文韬说:“可是……小齐,我不想吃药……”
压抑已久的情绪一旦找到裂口,所有故作坚强都在瞬间被粉碎彻底,郭文韬声线颤抖着,呼吸由于剧烈的情绪波动加快了一些,他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失态,于是又把头转向窗外。
脑海里重复着已经无数次重复过的过去。最终停留在两人打算结婚的那天夜里。
『蒲熠星先生,你愿意跟郭文韬先生结婚吗!』郭文韬笑得很得意,即便他整个人都被蒲熠星压制后按在了床上。
『那郭文韬先去愿不愿意跟蒲熠星先生结婚?』
『看你那么诚恳,勉强结婚那天告诉你吧。』
『欠教训。』
强烈的落差只让情绪的爆发愈加汹涌。
一声哭腔没能忍住从喉咙口溢了出来。
可是小齐,我想他了……
————————————————
BE太难为我了呜呜呜……
写得不好,见谅。
评论(26)